V47

瞎画瞎写 菜还暴躁 别把我当素材库 别教我 看置顶

孔雀明王和他的怨种弟弟【98】

《就是故意的》

 

⚠️ ooc算我的 无逻辑无道理 为爱发电而已 拒绝一切ky

 

全文6k字






“你为前藏密主大喇嘛抚养长大,吉祥天,”白衣男子平静道,他一直保持微微阂眸的平静模样,声音干净空灵,不带情绪,“是他篡改了你的记忆,扭曲了你的理解。目的,就是通过你牵动因果变换,他从中得了间隙,利用孔雀明王,将重新归位的正佛推下去,你只是替他背负这些责任的人罢了。”

 

 

男人的声音呢喃,从远处钻入脑海,像在吉祥天破乱不堪回忆里来回撺掇,试着帮她理清混乱的情绪、现实梦境间的纠葛、还有其中夹杂的错误而扭曲的记忆。

 

 

“不对,不对。”



吉祥天无措,只是虚弱呆滞地重复。

 

 

“孔雀吞佛,有第一次二次,自然可以有第三次四次。你的孩子心中生有恶根,与孔雀明王相匹、继而融合其魂魄后,能达到勉强夺舍孔雀明王的要求,彼时孔雀明王为他所用,你便什么都不是了,”男子继续道,“他如今已在无色天之上受到该有的处罚,你也该醒了,吉祥天女。”

 

 

“分不清,”情绪似乎终于找到对的突破口,那些已经枯竭荒芜,掉不下来的眼泪霎时间溢满眼眶,顺着脸颊的轮廓成串地坠向这片她曾爱过护过的土地,“这是做梦吗?还是现实?我能看到你...不是...我不知......”

 

 

啜泣声之外,周围一片寂静,似乎都为她留出一片发泄情绪的安静。

 

 

片刻后,吉祥天缓过神,双手无力地捂着双耳,抬头时望向男子时,已不见眼底的光色。

 

 

“我弄错了吗?见你我不恨。”

 

 

她缓了缓,又道:

 

 

“可你却是已经是无色天上的人了。”

 

 

半枯的草丛随风而动,疏疏啦啦地在风里响动。

 

 

男子终是再崩不住,眉目见了几分动容的爱怜。

 

 

“你本无过,勿要再为他人罪孽而受累了。”

 

 

言罢,他缓缓朝吉祥天摊开右手,食指指尖在空气中划过,星点佛光漂落下坠,吉祥天女身下压着的一片在冬季枯死半段的草叶,霎时化成璀璨的油绿,在黑夜的凉风中摇曳出星零莹光,那荧光短暂却热烈地闪耀着,恍惚间像是一片星河坠入大地,飞溅而起又迅速飘摇消散。

 

 

吉祥天顺着荧光的踪迹,趔趄往前,终是在男子面前伏跪下来。

 

 

男子俯身,将手贴上吉祥天沾满模糊血泪的右脸:“别继续走了。解了孔雀明王身上的咒术,你的孩子,会得到安息。”

 

 

吉祥天溃不成声,又好像回了孩提时代,头顶没有一片黑色压抑乌云的时候,似乎是太久太久以前。



那些时光太过短暂。

 

 

她神识开化之时,第一眼便是藏密主事的大喇嘛。大喇嘛抚养她长大,开始是亲切,熟悉后却忽然换了态度,断绝了吉祥天所有外部的联系,她在威压之下长成合格的守护神,誓死保卫自己被迫信任的信仰。

 

 

吉祥天女,在万众瞩目中诞生,惩恶扬善,征战四方,守卫一方安宁,她拥有最锋锐的武器,拥有庇护之下子民们最崇高的敬意,拥有恢复藏族各类生灵的命数和爱护一切能力,但她唯独不会拥有「自己」。

 

 

她在压抑和痛苦的条规里,忽发善心救下那个孩子,也是迈出的一大步。

 

 

小男孩在离开她的时候不舍极了,溃不成声地伸着小手要抓住她的衣服。

 

 

三年以后,一个年轻男子忽然出现在祭祀的庙宇里,日日礼佛服法,诵经念道,把破败的庙堂打理得一尘不染,虔诚地守在庙堂之前,总是满面平和温顺,偶尔看见自己的石像时,他会微笑。

 

 

年轻男子的礼佛,不止十年。而是二十年。

 

 

他等她落入凡间,等了人界二十年。

 

 

她终于被打动,爱上了不该爱的人。

 

 

而事情败露遭受权威压迫的时候,男子对着大喇嘛说的是:

 

 

“我不求成佛,我想娶她,我来只为了娶她。”

 

 

这一句话对吉祥天女而言,似乎是梦中臆想的呢喃罢了。



从二十三年前的一别,那个孩子眼里的光就只望向她一人。原来会有人对自己心存如此纯粹的爱。

 


吉祥天一直以为几百年来,仅有过两次的美梦,不过是自己一厢情愿陷得太深,走火入魔的念想。

 

 

原来那才是她真正的记忆。

 

 

......

 

 

翌日。

 

 

“太惨了,苦命鸳鸯啊。”双眼肿成悲伤蛙的李湖,挂着沉沉的黑眼圈,淡定地拿纸巾擤了个鼻涕,“这都是多少年流传下来的狗血画本了,真遇到,还真特么伤心,现场版连续剧啊,本来郎才女貌的两个人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啊!伪佛就是个黑政!他手底下都没好东西!”

 

 

“啊?我没太明白啊,”张顺只感慨还好发现及时揪出了背后的大鱼,自己才没被篡位留得珍贵小命,咬着包子含糊应付李湖,“也就是说,吉祥天女和那个年轻人的事情败露之后,其实是被调配到远处,那啥大喇嘛反派boss令人施术控制两端消息,在吉祥天稍留神志之际想彻底将其摧毁——然后,在某一个胜仗的庆功夜,大喇嘛配合药剂和邪法让吉祥天女失去意识,强行那啥了她,然后编了一堆谎话?”

 

 

坐在一旁的颜兰玉自然是有心得体验,淡然道:“据吉祥天清醒后所说,大喇嘛没有改变太多的事实,但他很賊,篡改了很多事情发生的顺序,比如他告诉吉祥天,她所爱的男子,是在她有身孕后绝情离开的,吉祥天女从小‘家教’很严格,自幼便被说成无父无母,大喇嘛谎称她是妓女之女,不该受待见,只有他愿意收养她,所以从小几乎也是在‘圈养’的状态下生存的,在那种封闭压抑还不容错的环境里成长,再闹这么一出被抛弃的戏码,心态差不多就崩溃了。”

 

 

“诶!我想那个喇嘛就是用了这些手段,让那个谁,那个什么琳,哦,让吉祥天女觉得,诶嘿!你只有我。然后那个吉祥天还那么信任他?哎,虽然说使用了点什么咒术手段吧,”张顺愤然道,“但那不是妥妥的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了吗,简直古代版PUA啊!”

 

 

“吉祥天的性格看着就是极度缺乏安全感,一直灌输负面理念,逐渐地让她在不安定情绪里,安静地,彻底癫狂。”言罢,颜兰玉面端起一杯冒热气儿的高山茶啜了一口。

 

 

张顺继续调侃道:“说起来,你们那个年代都流行PUA啊!现在搞这些可没那么容易了,你想那个大喇嘛从小囚禁那个吉祥天,直接信息垄断了,啥也不知道,要放在现在,外面谁对她好点就跟着跑了......等等!那个无色天上下来的白袍小帅哥,他他他他是不是和吉祥天原本一对,但被那个人渣大喇嘛挖墙脚了啊?!”

 

 

四周忽然鸦雀无声,在座几人彼此交接了三秒眼神,心说这个无色天上掌管杀伐大权的帅哥正佛真的是除了脸皮,没有丁点儿眼力见,接着异口同声道:

 

 

“你才看出来吗?”

 

 

“我我我,我不知道啊?”张顺苦恼,毕竟若是拿经历过的奇闻异录来谈资论辈的话,在座的不论非人或人,经验都比他丰富许多。

 

 

“哎......吃你的早饭吧,等你哥回来你去问他们去。”李湖觉得和一个聊天在彼此平行线上的人无话可说,浪费情绪,收了那一脸因为吉祥天be爱情故事哭得梨花带雨的表情,低头开吃。

 

 

......

 

 

“谢谢你们,让我终于能派上一些用处。”离别时,男子仍旧满面平静,只面露微微礼貌的笑容。

 

 

楚河摆摆手,又淡然道:“你是为她成佛的吗。”

 

 

男子一愣,怅然感慨:“我本以为,成佛能改变些什么。只是我这点力量,无色天上,也不过蚍蜉撼树罢了。”

 

 

“那你后悔了吗?原本你们可以有一个不错的结局。”

 

 

“破天苦海,囹圄爱恨,她受蛊惑转身离去的时候,我亦不够成熟,有过徘徊。所幸我日夜礼佛有所得,受了开化得知真相,才选择了往无色天去的路,这也是我彼时唯一可走之路,不曾想,跪山川河海,跪四季阴晴,虽然最终得了教化,”男子淡淡叹了口气,“前藏秘主大喇嘛却始终先我一步。”

 

 

楚河不言,只是微微蹙眉思索。

 

 

“明王殿下,您还信佛吗?”

 

 

沉默片刻,白衣男子有些忧疑地开口。

 

 

“我不信佛不是千百年前的老生常谈了吗?从我选择和地狱魔离开的时候。”楚河轻轻一笑,四周围绽开万千多雅淡圣洁的花簇,“天地见浮屠,见佛,也不过见自己罢了。”

 

 

男子抬头,眉眼里是温和,眼底微光闪烁,似半透半悟。

 

 

一阵风过,缭乱了发丝,楚河拿手将头发束回右侧耳后,道:“你之后如何打算。”

 

 

“她入了轮回,我自是闭关。见她一面,动了不该有的心。”男子垂眸,一袭白袍在暖色艳阳里显得无比圣洁。

 

 

楚河不言,只是默默看着他。

 

 

“但我很满足,谢谢你们。”

 

 

片刻后,男子叹着气,笑着补了一句。

 

 

“那么,两位,有缘再见了。”

 

 

言罢,他朝着大树的方向微微鞠了一躬。

 

 

楚河和周晖站在一整片绿荫底下,树影斑驳,披在他们的肩上,随着午后尚且温和的冬风缓缓而动。

 

 

一直在旁边缄默不语闷头抽烟的周晖,在男子身影逐渐模糊远去的时候,忽然地将烟从嘴里拿出来夹在指尖,叹了一气,冲着在光影中模糊的背影大声喊了一句:

 

 

“你愿意等,她自然会回来找你的。”

 

 

楚河看见模糊的身影似乎又向他们躬了鞠躬,只是浅浅地宛然一笑,并不扭头看向周晖:

 

 

“估计他打算替吉祥天还完上一世欠的债,之后,估计他自己也要入轮回,修行千百年,到头为一人又下来了。”

 

 

周晖叼着烟摇头道:“这俩缘分挺深的,倒是不愁。但是也得赶紧的让灾舅子好好念书,学好管理,不要再整什么鸡毛出来了,造化弄人的,好好的双箭头,非得让一个去苦等另一个,虽然这些倒也不归他管......”

 

 

“说起来,你刚才,”楚河笑着摇摇头,转头望向周晖,“挺会的。”

 

 

和楚河一对视上,严肃正经的周老大又瞬间开了什么「不见一下不舒服」的开关,一脸谄媚:“哎呀老婆~怎么样,老公是不是很帅气~你看你老公也是~千年等得~美人归啊~”

 

 

“救命。求你还是别说话。”楚河想说上一秒有多心动,现在就有多心烦。

 

 

周晖几乎是要和小凤凰脸贴脸了:“老婆~你看看咱家二毛!他有俩闺女啊!我真的不能拥有一个吗!哪怕一个!人家想要嘛~”

 

 

“你能抱孙女,还有两个。”楚河一边回复一边条件反射般地那手指抵在周晖额头,好保持一定的不贴脸的安全距离。

 

 

“但是大毛他护崽啊!!!个臭小子,就死活不给我抱!”周晖几乎是越想越气,越说越憋屈,“特么的带个孙女活像我是儿童拐卖贩一样!还得偷偷摸摸!”

 

 

“再说吧,”楚河迈开大长腿就要走,“我涅槃不久,身体还没长好。”

 

 

“怎么会~!老婆,我都已经开发得差不多了!可以考虑安排一下了嘛~”周同志越说越来劲,转头只见亲爱的老婆大人的一个背影,赶忙又追了过去,“哎!哎呀~!老婆!!别跑啊!”

 

 

楚河腿长是真,周晖腿更长是更真,一下子逮小鸡仔一样把楚河抱起放在左臂弯里:“诶,说起来,我觉得之前大毛留我们看现场直播,是不是故意的?他倒是会的啊。”

 

 

楚河靠在周晖肩膀上,找到合适的支撑点坐稳后,捏着下巴若有所思道:“我觉得.......”

 

 

......

 

 

“就是故意的。”

 

 

另一边,郊区别墅内,摩诃挑眉甚至有些得意地回答了迦楼罗的疑问。

 

 

吉祥天解开咒术得到惩罚、幕后主使也已经被正佛舅舅安排了,事情告一段落,本来说是留下等一切结束做后续安排的,但迦楼罗愣是不知道为什么,摩诃完完整整在他面前蹦来蹦去,但就是怎么看着摩诃都直觉他状态不好,说不上来脸色白,还是看着疲惫。



于是好丈夫迦楼罗,果断决定还是先抱着老婆孩子回家了。

 

 

这圈子绕下来,迦楼罗其实也有疑惑。

 

 

他去找阿那律的时候发生的事情,在现场「看直播」的人都是知道的,迦楼罗自然不会放过,就都问了。

 

 

摩诃不顾一些不可控危险因素擅自去对峙吉祥天,是完全没必要的。



抛开这一点不谈,摩诃,这个多说两句废话就烦得要吃人的孔雀,却偏偏要自己和吉祥天扯天扯地的聊一大段,亲弟表示还是不太能理解。

 

 

如今迦楼罗心里也有了一些结论。

 

 

说来说去,摩诃不是拖时间让自己去找孩子,这样做,就是故意让周楚二人看的。

 

 

吉祥天抚养儿子的方式,触动到摩诃。



摩诃因为开眼映出凤凰死相不讨喜爱,吉祥天之子则是因为大喇嘛捏造错误的记忆,令吉祥天对其爱憎不能,极其矛盾,由此形成的完全错误的养育方式。

 

 

虽然情形完全不同,但这种以爱之名行冷漠之事的父辈行为,对于孩童时期的幼儿无疑有很大的伤害和错乱。



摩诃过往受的委屈的混乱,其实已经不太能说明白了,他所能表达的,也都已经在和吉祥天的【聊天】里,侧面说给周晖楚河听了。

 

 

这也是为何结束后,他有些别扭地不愿意靠近楚河的原因,因为担心反馈又不如所想,尤其是母亲,楚河会如何去看呢。

 

 

那些废话,半真半假,一半说的是通了神识之后吉祥天之子的苦,一部分,是摩诃自己想说的。

 

 

似乎真实的沟通还是很难,但好歹,迈出了这一步。

 

 

......

 

 

楚河思索片刻,继续道:“怎么说......虽然摩诃这样绕着表达让我有点不习惯,但我觉得他应该全程都是尝试委婉地骂你,综合来看,大毛对我除了选夫眼光这一点,其余都没太大意见。”

 

 

“我擦,不说还好,他这样绕来绕去说话,还不如打一顿来得好!”

 

 

周晖其实在看现场的时候,就理解了摩诃这种别扭做法的其中意思,多少年的旧帐,大毛还真是永远不忘,于是又摇着头啧啧补戏:“啧啧,这个记仇程度,真是苦了咱家二小子哟,看来迦楼罗未来的路还得加油啊。”

 

 

“你真是太小看迦楼罗了,他自然是有两把刷子的,”楚河自己都有点感慨,“摩诃现在都不像以前那样黏我了。”

 

 

“诶!我黏你啊!”周晖心想着好好的甜蜜二人时光!怎么能聊俩儿子呢,于是精准把烟头啐到路边的垃圾桶里,又麻利地开始在凤凰脖子里左蹭右蹭。

 

 

“求、你、别......”楚河无言,一字一顿,面露尬色。

 

 

忽然间周晖听到身后路人碎碎念了一句“他奶奶的西瓜,公共场合欺负单身狗没道德”。

 

 

他这才意识到不知不觉已经走到闹市区了,约莫是快一点的时间,路边午饭后通勤回去上班的人也不在少数。

 

 

周晖默默地扭身,满面骄傲地给刚才碎碎念之人的背影丢过去一个国际友好手势,回头继续无视路人目光,蹭得更美满幸福了。

 

 

“你,你等等,忘了还有狐狸他们......说好送完人回去汇合。”楚河忽然像想起了什么。

 

 

周晖摆了摆头:“不理了不理了,他们都!不——是——小孩子了,你发个消息不就好了。”

 

 

楚河闻言「啧」了一声,拿出手机在键盘上慢悠悠打了几个格,犹豫了一下,抬头看着周晖淡定道:“可是我还没吃,我肚子饿。”

 

 

“啊?你就想吃那一家?”周晖隐约猜到楚河内心的小九九,故作认真地问了一嘴。

 

 

楚河乖巧点头。

 

 

但他心里想的是,在目睹了这样一场惨烈的爱而不得的戏码之后,这个点就回家,实在是很怕周晖控制不住心头热情的狂火,如果不加控制不知道后面要晕几天。

 

 

这边凤凰以为万事大吉能够糊弄过去的时候,周晖同志忽然掏出手机操作了一顿,两分钟后他又麻利锁屏,抱着楚河继续往回家的方向走。

 

 

“我说我想......”楚河皱眉踌躇道。

 

 

“亲爱的,餐呢,已经点好了,我们到家它到家,你喜欢的口味我全点了,最近也累,剩下几天咱们也不出门了,小姨子那边呢,我也发好消息了,你就不要管了哈~”

 

 

“......”

 

 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阅读愉快 和谐讨论


嘿嘿 我突然出现!


看不懂可以配合下一篇【阅读小贴士】


 



评论(16)

热度(346)

  1. 共15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