孔雀明王和他的怨种弟弟【95】-V47

《神通所见》

⚠️ ooc算我的无逻辑无道理为爱发电而已拒绝一切ky

全文2.1k字

“不是你自己杀的吗。你、该、的。”戳心窝这活儿，摩诃直呼简单。

胡琳脸上闪过一瞬的阴翳，又继而淡淡道：“孔雀明王弑父吞佛，九天十地无人不晓，我还以为，我们是同道人。”

摩诃觉得这对话无聊极了，这么大好的时光浪费在这瞎扯，比听迦楼罗说话还费耳朵。

他也不太能闲着，于是边听边伸手掰了旁边一株不知名小白花，左手捏着花梗，右手在花瓣上揉蹭：“什么一道人，你也吞过佛？我还是比你牛啤的。”

胡琳一时间不知道回什么。

摩诃蹂躏了一会儿植物，干脆一把抓着塞到嘴里，觉得味道甜美倒是不用吐掉：“哦，还得谢谢你，我能活到现在也多亏你，俩孩子再在我肚子里多待哪怕半个月，那可都是非要我命不可了。”

“你知道？”胡琳眼底闪过一丝慌乱，但收得极快，寻常人难见端倪。

素日想攻破孔雀明王并非寻常人能做到的，可外界公认的说法，孔雀明王命数之外的孩子，子将承其命。这无疑是个巨大的漏洞，趁机杀了摩诃不再是多么艰难的事。

要说摩诃怎么知道的，因为母亲和迦楼罗说过之前早产的时候，他察觉到自己身上不对的事情。

摩诃淡淡地眨了眨眼，觉得这些个小花小草，是越品越没了味道，心里想念迦楼罗的糖果，自然地叹了口气。

接着他又拍了拍手上的灰，像是在逗乐或者聊天一样，随意散漫：“误打误撞知道的，你着急忙慌的给我下个咒，催进胚胎增长，还两手准备呢？”

这次胡琳下意识地蹙眉。

“你无非是想要胚胎极速攫取我修为，趁我天人五衰的时候，快些力竭方便下手，再利用天道灭了我，换你儿子......”

不等摩诃说完，胡琳淡淡道：“够了。”

心绪松动，下意识的排斥反抗。

那么就是戳到点了。

“不够，吉祥天，”摩诃心头嗤笑，他觉得这些所谓的爱令人恶心，“你不光想要拿我的皮囊，你还盯着我的孩子，你根本算不准究竟是我，还是我的孩子能救你的亲儿子，你觉得不论如何都大可先抢来换个母体供着，一个不够，换几个，总之找个能承载你孩子怨气的培育基才够，夺我皮、夺我孩子的命格，都是你儿子复生不可缺少的充分必要条件。贪心不足蛇吞象啊。”

“闭嘴。我从未想过要抢你的孩子！我的孩子，他也从未有过什么怨念！”

“你想说你只爱你的亲生骨肉，你想说从来没有对不起他，是吗？”

吉祥天尽力地抹掉多余情绪，却仍旧微显木讷。

过了半晌，她缓缓张嘴：“我一直都悔.......我从来都是爱他的......”

“荒唐，你的所有作为都tmd在满足你自己的一厢情愿，你杀他是为了你自己，你想救他，也不过是为了你自己。虚、伪。”

摩诃当初诞下优波离险些丧命，弥留之际在混沌间窥得天机，优波离类似司命，暂时年纪尚浅未成气候，可她的天眼却不只能看到前世今身，而是站在岁月长河中罗列所有的发生过、正在发生以及未来的事情。

优波离那神格换孔雀明王性命时，摩诃得以见到些许，虽然只是片段，但结合最终大黑天神格、上古法器收归于自己麾下时所见，所有的片段都能联系起来。

千丝万缕的，微弱的细节关联、再加上摩诃自己的分析，拼凑出了故事始末。

吉祥天女从来是不敢小看孔雀的。她知道他聪颖敏锐，却也没想过事情都已经被看穿了大半，在不自觉的惊慌间屏住了呼吸。

“你杀他，是因为恨透自己的命，他本不该存在，他出生你就怨恨为什么生了孽种。你在人界无情厮杀，试图让你的孩子恢复如常，也只是满足你自己忽然的、零星而令人恶心的「母爱」，你在外拯救所谓疾苦众生，对内却因为喇嘛们的一句话，断送你亲生骨肉的性命，你说这是爱他？”

撕开内心，抽丝剥茧，这是剧痛的。

孔雀明王的两魄已经融入吉祥天女之子的神识间，霎时间冲上头顶的，不只是亘古久远的经历里产生的恐惧仇恨，还有来自吉祥天女之子的共通的星零回忆。